北上廣深是很多中國人的夢想地。每年春節過后,就有成千上萬的人背井離鄉,搭上去往遠方的火車,或是北上,或是南下。在這段為期一年的漫長旅途中,游子的行囊被媽媽塞滿了家鄉的“味道”。
中國人含蓄,表達愛往往是無聲的。于是各種美食便成為我們表達情感與愛意的重要工具。 有一天,在北上廣打拼的游子,終于扎下了根,這是夾雜著淡淡悲傷的高興事,因為離家距離更遠了。不少想念家鄉味道的人,會嘗試工作之余種一些家鄉的特產,好在精神上離家更近一些。 “豬腳飯”用來果腹 家鄉菜用來暖心 有人調侃,在廣東打工,有加不完的班,熬不完的夜,挨不完的罵,吃不完的豬腳飯。劉思敏自五年前大學畢業,就從四川老家來到深圳打工。對于“豬腳飯”,這個川妹子可謂是又愛又恨。
如果沒有這些廉價的快餐,初到深圳的自己,不知道還能吃的起什么。可吃了那么多年,自己的胃,早已對這些混雜著各種調料的食物充滿了厭倦。豬腳飯見證了劉思敏初到深圳的窘迫和青澀,陪著她度過最難熬的日子。 在工作逐漸穩定之后,劉思敏的工資水漲船高,5年間她搬過幾次家。從十多平大小的城中村單間,到現在一室一廳帶陽臺的小公寓,劉思敏生活發生了質的變化。她的菜譜也隨之改變,豬腳飯吃的越來越少。 并且,搬進自己心心念念的big house之后,這個獨立的姑娘開始自己做飯。開火時間一長,劉思敏便開始嘗試烹飪老家的菜肴。可四川很多當地菜在深圳幾乎買不到,靠家里寄也不現實,于是她突發奇想,把陽臺和窗臺充分利用起來,在大泡沫箱子里種起了家鄉菜。
說干就干,劉思敏在網上買好了種子、秧苗、有機土、有機肥、泡沫箱子和其他工具,就種起了莊稼。在深圳氣候適宜、陽光充足的自然條件下,這些耕種很快就有了收獲。 現在劉思敏的陽臺菜園有一片郁郁蔥蔥的紅薯藤,有時家里有客人,劉思敏會介紹到:“這是紅苕,出了四川你就要叫它紅薯,要不然別個聽不懂。紅苕嫩葉我們四川人叫“苕尖”,是可以吃的。這個也是老人家口中的豬草,作為一款沒有怪味的土菜,清炒熗炒涼拌都好吃,風味最佳的要數蒜泥清炒,不信你試一哈!”
用劉思敏的話來說,“豬腳飯”只是用來填飽肚子的,而陽臺、窗臺上種的青菜、辣椒、花椒,讓她感覺這間出租房更像一個家。盡管現在還是一個人在外拼搏,她也在努力地經營好自己的生活。 在外吃的好 媽媽才會放心 彭思翰在上海生活了十幾年,工作、戀愛、結婚、生子,人生中最重要的經歷,幾乎都在這座魔都。他已經離不開上海,在上海扎根是他畢生的夢想。 遠在湖南懷化市的父母一直牽掛著兒子,曾勸過他回家。自家在本地還算小康水平,房子、車子、工作都不用愁,可一直拗不過孩子,他在跟自己的夢想較勁,已經離家越來越遠。不得已,父母也只能慣著他。 彭思翰的媽媽很擔心兒子因為工作,熬垮了身體。除了叮囑他注意休息,她還會定期為孩子寄家鄉的美食。臘肉、臘腸、野山椒、干筍,甚至做好的蒸菜,媽媽不斷地寄到上海,生怕他吃東西沒營養。
長此以往,彭思翰心里也很自責。自己已經三十好幾,也是做爸爸的人了,還讓父母擔心記掛,實在不該。在和妻子工作之余,彭思翰常常會給家里打視頻電話,“炫耀”自己做的飯菜,讓媽媽安心。 時間久了,他甚至學起了爸爸,在自家陽臺上種起了時蔬。 由于現在成家了,彭思翰租的房子很大,陽臺猶如農家菜地,辣椒、小白菜、西紅柿、茄子、小蔥等等常見蔬菜都能看到。有時候蔬菜吃不完,彭思翰還會給同事、鄰居送一些,這些生活中的點滴快樂,讓他在異鄉的漂泊感得到寄托。
彭思翰表示,父母是中學老師,自己又是獨子。父母在教會他為人處世的同時,還教會了他很多生活中技能。在陽臺種植,享受勤勞付出之后的收獲,這是人生最大的財富。 他表示,日后也會將這些中華文化,慢慢傳承給正在幼兒園的小孩,只有這樣,就算孩子離開了家,父母也會稍許安心。 “樓頂菜園”是城市給予外鄉青年最樸實的關懷 對于在外打工的人而言,好好吃飯是件“奢侈”的事,可在外謀生不應該如此狼狽。 很多公司看到了這些群體的需求,關于“吃”的人情關懷越來越多。餐飲、物流、生鮮等行業也在不斷發展。甚至陽臺種植也受到很多農業科技公司重視,將立體式集約種植規模化、產業化。
有機生態行業里的知名企業,皇圖生態農業更是將樓頂菜園成功落地,在寸土寸金的深圳種起了地。滿足城市人群在陽臺種植,現摘現吃的愿望。這些科學技術就像一座橋梁,將家鄉的味道種在身邊,拉近親人心與心之間的距離。 舌尖上的中國提到,中國人對食物的感情多半是思鄉,是懷舊,是留戀童年的味道。人生短短幾十年,聚少離多,滿足最原始的口腹之欲,亦是滿足內心思鄉念家的深情。 (責任編輯:海諾) |